理论上说,怎么都可以,去学校,在家学习都能参加高考,问题在于,那些在学校正常学习的学生,都不见得考出多好的成绩,自己在家,遇到不会的怎么办,谁辅导,自控能力怎么样,最后落到学习效果上,到高考的时候,能达到什么水平。
如果是抑郁症, 或者还有社交恐怖症,等,学习效率是很低的,就是在学校也不能安心学习,现在急需的是找到专业的心理咨询师进行调整,等康复了在学习,才有效果。
抑郁症很痛苦,也包括其他心理疾病,如果不调整好,学习,工作,都不会静下来,学不进去。
有一些观点是很误导人的,比如接纳焦虑,实际就是忍受焦虑,这种状态什么都做不好,是很痛苦。比如有人说带着症状生活,更是让人痛苦不堪。
还是那句话,抓紧调整,康复了二在安心学习,才可能有好的成绩。
其实,各位朋友,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抑郁这种情绪也有一定的好处,凡事看利思弊。越是想的严重越无济于事。我个人的体会,如果抑郁了,第一做运动大汗淋漓,第二吃香蕉改善饮食,第三找人聊天,第四想好最坏结果不要为了抑郁而抑郁。
当然让他上啊,这是好事,抑郁能找到一件想做的事很不容易
抑郁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得不到理解,找不到方向,不知道意义,看不到未来。
我闺蜜是在学校受欺负,老师不处理,回家家长不在乎,到后来沟通无效,当时她自己很想好起来,在网上和很多抑郁症患者一起互相鼓励,也和我保持联系,自己也给自己定计划,自己开导自己,但是她的父母不理解她,认为她成绩下滑心情不好都是厌学,纯粹不想学习,于是在又一次的争吵中把她手机砸了,从此彻底抑郁。
她的父母有多离谱呢,妈妈是老师,爸爸也很高的学历,父母学过心理就认为她这不是抑郁,即使医院都给出证明是中度抑郁。在这种情况下父母强迫她去学校学习,给她报补习班,藏她的药,让她喝中药调理,三天两头晚上九点不回家留她一个人看家不留钥匙不留吃的,家里窗户不安护栏,不许她养狗,不让她去医院复查,天天讲大道理讲学习的重要性
到后来因为家庭和学校的双重压力,重度抑郁,精神,双向情感障碍,学习一落千丈,不想去学校,自残不是一次两次,家里甚至说“有本事你就”。这些都是父母的错,这是后果,她的父母什么都不管,她提出“转学”“养狗”“复查”“请假”都是一样“我办不到,你自己办”,她才十四岁的孩子啊?她无数次尝试沟通,但当她提出一个方案回答“你自己办”时,父母第一句是“你这样不对,这样不行”
所以现在。她一星期没有上线,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从四月十五日起没有再上,她母亲的我问了没有人回复,她当晚给我发的最后一条语音里情绪已经彻底崩溃,而我那时在赶急事,没有及时看到,我再看到并回复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一点了,没有回,到现在我发的所有都没有回。网络的很多朋友是她一直以来的精神支柱,大家都是相互鼓励,她也借此才让病情恶化缓慢一些,但是我们的话永远抵不上父母一句“你不行”。现在的情况不明,很可能是手机被没收或者人出事了,我没办法知道。
所以当一个人患上抑郁症,尽量顺着他的意来吧,他们也很想自救,我参与了为期一年多的拯救,却最后变成这样,这些都是父母的错,为人父母不够合格,别让孩子来承担你的过错。
我是一个抑郁症患者,说一下我是怎么患的抑郁症。
童年的阴影,是我得病的根源。
1:首先从家庭说起。
我是1969年生人,我的祖父母和我的父亲,是在1948年,从辛集来到平山的,就是所谓的外地人,他们以开照相馆为生,并且有出类拔萃的摄影技术。
我的祖父在1953年病逝,在公私合营的时候,我的祖母和我15岁的父亲,就成了国营照相馆的职工,照相馆的职工越来越多,我的祖母和父亲虽然没有远大的志向,却有着老艺人对技术的精益求精,其他的职工对摄影技术都是一知半解,并且对照片质量要求马马虎虎。
精益求精遇上马马虎虎,由耐心解释演变到了激烈争吵,继续下去,变成了势不两立。
到了时期,照相馆是占的我们家的门脸房,国家出了一个政策,所有国营单位所占的经营场所,如果是个人的房产,收为国有。这时候有了我的母亲、大哥、二哥,家里人的出入,必须要经过照相馆的大门,照相馆是国营单位,是有上下班时间的,在照相馆上班以前和下班以后,我们家是不能出入的。
正值时期,为了整倒县团委书记,饮食服务公司的经理,要求我的父亲做污点证人,证明团委书记和照相馆的一个女职工,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并且许诺,如果作证,可以到公司做个小官。
但是我的父亲是一个犟脾气,他确实也没有见过团委书记和女职工,有不正当关系,就坚决不做证人,就被隔离了半个月,每天挨揍,挨揍也说没有见过,不能昧着良心做证人。
我的祖母知道我的父亲每天挨揍,作为一个母亲,什么样的心情大家都知道,祖母寝食难安,在第十一天的时候,变得神志不清。
我的父亲在隔离半月后,耳朵差点被揪下来,也没有做污点证人,饮食服务公司做出决定,把我父亲调到饭店打烧饼,把我祖母调到旅馆专门制作煤泥。
我祖母和父亲调离照相馆,照相馆上班时间,也不再允许我们一家人出入。从此开始了无休止的吵闹,很多时候只能从邻居家出入,我幼小的心灵自此有了迷茫与恐惧。
2:生产队的深刻记忆。
除了祖母和父亲是商品粮,母亲与我的两个哥哥,还有我与的妹妹,是农村户口,有几个事印象深刻。
我家刚买了一辆土车,上午上了第一遍桐油,还没有干透,下午生产队长就来借,生产队运猪粪,父亲说第一遍桐油还没有干透,不能使用,生产队长是三代贫农,平时说一不二,当时站在街中间,破口大骂,你是什么东西,敢不支持农业生产,骂了有两小时,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才停下来回家吃饭,从此看到生产队长,那是怕的要命。
我的祖母与父亲有工资,在那个年代还算比较富裕的家庭,我家南边有两户人家,男主人都是半身不遂,失去劳动能力,也没有钱治病,孩子们都还小,孩子又多,挣不到工分,到吃饭时间了,他们的老婆经常端着簸箕,来我家借面,那是家里锅里的水开了,粮食还不知道在哪里,没有办法才来借的。她们来借面,都是面无表情,经常来借,已经麻木了,好话也已经说尽,借了也还不了,那种绝望的眼神,让我恐惧到极致。
那时候街里汽车很少,只要有路过的汽车,我叫大娘的那个女人就往汽车上撞,“我吧,我,我们家就有钱花了”她的男人是半身不遂,有四个孩子还小,那时候的路是土路,有两条深深的车辙,汽车开的比人走路还慢,所以她撞车每次都不能成功,要是遇到了她撞车,都能把我吓死,不是怕事故的发生,而是她疯子一样的穿戴,和歇斯底里的吼叫声,让我恐惧的浑身颤抖。
3:我应该是个敏感的人。
这些童年的回忆,经常让我从梦中惊醒,上学到了初三,就有了一些神经衰弱的症状,到了高二,晚上最多睡两个小时,白天如梦游一般,虽然有学习意念,但是已经不能集中精力去学习,学习成绩自然惨不忍睹。
辍学后,一直在和神经衰弱作斗争,那个年代,医疗条件也不行,所以工作和生活都是,但是我不是自暴自弃的人,一边和疾病做斗争,一边努力的工作。
4:抑郁症发作。
在我四十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得了脑血栓,生活不能自理,他的脑血栓引起了一个严重的并发症—癫痫,肌张力特别高,大家知道腿抽筋的感觉,和那个一样难受,从此开始了每天带着父亲,寻医问药之路,走遍了省里大小医院,没有好的治疗方法。没白天没黑夜地伺候病人,身体感觉已经被掏空。
在我四十四岁的时候,冬天下午五点多,忽然身不由己的想从八楼跳出去,还有一点点意识,赶紧抱住了厕所的一个管道,嘴紧闭着,说不出话来,我本能的努力的说出镇静药,母亲给我拿过来一粒,我接着费了老大力气,从嘴里嘣出两个字,“不够”,母亲又拿过来两粒,当时我着急坏了,但是嘴已经不能说话,三粒有什么用呢?
过了半小时,稍微好点,叫过媳妇来,“抓住我、下楼”,因为还有强烈从楼上跳下去的冲动。到了楼下,忽然有了想把院子里停着的几十辆轿车砸碎的冲动,赶紧咬住自己的嘴唇 ,让疼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血顺着嘴角滴滴答答的流出来,忽然胸闷气短,有了一种濒死的感觉,“赶紧上医院”,打了个出租车,到了县医院,县医院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有效果,第二天转到省二院,按心脏病治疗,住了半月院,感觉好点,出院回了家,但是每天到了五点多,就会有濒死的感觉,就赶紧到医院住院治疗,这样痛苦的经历有一年多的时间,有一个医生告诉我,不行到省第一医院去看看吧。
省第一医院,精神疾病专业是特长,到了第一医院,经过检查,说是重度抑郁症,又开始了十年马拉松式的治疗,轻轻重重一路走来,有一次要路过一座几十米高的大桥,就有了跳下去的冲动,距离大桥还有一百米 ,就把自行车一扔,拦了一辆反方向的出租车,坐上车,嘴已经不能说话,司机师傅说去哪里?我只能用手往前指,心里想着远离大桥就行。
5:关爱抑郁症患者。
抑郁症患者,容易被人误会为装疯卖傻,其实,我作为一个抑郁症患者,明白为什么张国荣、三毛等人为什么会,那不是,那是抑郁症患者身不由己的一个动作。
经常听别人说,谁谁想不开了,了,其实谁也没有的勇气,就是一个身患绝症的人,他也在努力求生。
现在我理解了一句话,“人要用一生去治疗童年的创伤”。
谈这么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每个人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每一个抑郁症患者都能得到家庭和社会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