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确定作案时是在抑郁症发作期间,可以酌情减轻或者从轻处罚。但重度抑郁症患者是有一定自知力的,所以不能完全免除刑事责任。
我就是重度抑郁症,从10年开始,这是第八年,我已经弃疗了,等待着什么时候彻底熬不住了,就结束。哎呀,抑郁的时间太久了,我已经不知从何说起自己的难过,各方面吧,积攒在一起,铸就了现在的我。不想在过多诉说什么,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就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吧。
再也没有希望了。
这个问题是错误的,本文最后我有解释。
真正的严重抑郁症患者的记忆力,只有一小部分患者能康复到一定程度。多数难以达到优质记忆力,多数患者和自己患病前最好记忆力差别较大。即使是确实康复了的患者,其记忆力也难以回到自己之前最佳记忆力程度。
关于记忆力也是分等级的,我个人对此有十级别划分。一般来说,以十级为最好,可以参加最强大脑的那种。依次递减,一级为最差,几乎是无记忆力。
我曾做过七年老师,当时拥有大量学生资源,我就对此进行过实验。五年级全班五十三名学生,同样一首学生都未接触过的生僻古诗,学生们同时开始读记,要求只要会背了自己背一遍没有任何错误就举手到我这来检查。结果是没有同时举手的(秒表计时),也就是说,五十几个学生的记忆力都是有所不同的,有几个孩子分别就在一两秒,这个就很有趣了。
前面我说了严重抑郁症患者康复后的记忆力恢复程度难以与患病前的最好记忆力相比,是我多年研究实践的结果。这个问题还需要设置年龄段和其他疾病影响来进行区别,比如多数情况下,一位二十岁的严重抑郁症患者的记忆力要比一位中年患者的记忆力好。但也有年轻患者由于脑部记忆中枢海马体并发症影响使记忆发生丢失,间歇或者完全失忆,或者无法记得前几秒钟的事。这些都和神经系统紊乱或者损坏有关。
对每一个就诊的患者,都需要进行记忆力评估,结合之前的记忆力变化情况给予绘图记录。也可以以文字形式阶段性描绘,但没有图表来得直观感受。那些能够在一定较长期接受较高水平治疗的患者,能够受到全方位合理的治疗,疾病历史也非常清晰,各种变化记录也非常详细,这类患者是能够达到较好疗效的。我唯一的担忧是经过了药物治疗数年依然没有明显好转的患者群体,这说明其得到的治疗水平很有可能是低级和错误的。尤其是那些病没治好药物却成瘾,而且由于自身不和谐生活和副作用的影响。得了其他慢性病危及生命的患者,其实是可悲的,对此也是非常无奈和遗憾。
还有个误区是,抑郁症不会造成记忆力减退,而是抑郁症形成过程里逐渐减退的。记忆力突然减退的情况只可能是由于大脑区域受到突然损坏造成的。
如果你不了解抑郁症的可怕后果,千万不要随便去用言语打击任何人,因为你一句玩笑话,会让一个抑郁症患者痛苦难受很久。
我的堂哥,一个外表帅气的大男孩,在2020年末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正是武汉2020年的冬天,刚飘了第一场小雪。
他从25楼的天台,纵身坠下。
没错,他就是抑郁症患者。
当爸妈告诉我这个噩耗的时候,我瞬间石化了。
堂哥是家中独子,我的伯伯婶婶(堂哥的父母)一直不愿意相信他们的儿子是。于是经过法医验尸、警察调取监控显示,事发当天没有任何歹徒登堂入室。
在警察局的监控里,他们看到我的堂哥,拿着几瓶酒去了天台,喝完酒后,又抽了很久的烟。天台上有十来个烟头。再后来的场景,不用我说大家也想象得到了。
他为何选择轻生,我们不知道原因。但是抑郁症绝对是罪魁祸首。
堂哥不到30岁,患抑郁症这件事,我们一开始并不知情。毕竟这种事情,做父母的也不愿意声张。所以从表面看来,他只是显得沉默木讷,没什么活力。
其实之前的他,活泼聪明,阳光帅气。
他比我大两岁,从小父母在外面打工。父母文化水平也不高,所以完全没有辅导学习。但是堂哥却成绩非常优异,中考的时候还考上了我们县里最好的一中。
这个好消息顿时炸开了锅,叔叔婶婶也非常开心。决定在物质上给他最大的奖励。
于是在他高中的三年里,他的生活费张口便来。喝的饮料一箱箱的买。那时候堂哥扬言要考清华大学,这让叔叔婶婶干活也浑身有劲,花钱也心甘情愿。
然后出人意料的是,高考如一记重锤,将这个家庭的清华梦击碎了。
成绩不仅没法入选清华,甚至连本科线都差之千里。
经过一次深刻的谈心,家长才知道,他在学校谈恋爱,才导致无心学习。
除了高考的打击,更多的是来自于圈子人的嘲笑讥讽。
之前那些眼红他们家的,现在都跑来看笑话,堂哥开始封闭自己,埋头复读。可是一年后,高考再次失利,他放弃了二次复读,选了一个三线城市读大专。
曾经的掌声和赞誉,变成了如今的嗤之以鼻和敬而远之,这是社会现实给他的鞭笞。
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出来串门了,放假回家也是宅在家里,哪都不去。
毕业之后,找的工作也不甚理想。叔叔婶婶对他也不再包容,经常说教,批评他懒,不努力上进。
后来我也工作了,很少回家,更加难得和他见面了。
过年碰到他,他变得很胖,但是五官还是很清秀。他看到我们,也只是笑一笑便低下头。长辈的谈资里,他总是那个负面的话题。
工作不好,对象也找不到,亲戚的话题,永远围绕着这些展开。他渐渐变得木讷,每次只是尴尬地笑,从来不去辩解。
那时候我也以为,他只是变内向了吧。
之后的两年,他去了南方城市,春节也没有回家过年。听他父母说,他在南方的工作也不好,有次还跟别人动了手……
于是大家对他的印象,就变成了大家眼里浑浑噩噩的人,目无尊长,不思进取。
至于他经历了什么,我无从知晓。
事发之后,婶婶才告诉我们,他已经患了抑郁症几年了,也配合治疗过,但是还是要靠药物压制情绪。
婶婶还说,有一次,他对婶婶说:“妈,我们一起去跳楼吧”。
我们听得一惊,便问婶婶:“您是怎么回复他的呢?”
婶婶说:“我哪里知道他这个想法是真的。我说我才不跳楼呢!”
当时听到这里,我的心一阵抽痛。他是有多难过,多想倾诉,才和妈妈说出这种话的啊!
如果婶婶当时引起重视,多陪伴他,鼓励他,是不是结局又不一样呢?
叔叔婶婶文化程度不高,是农村出来的粗人,心思也没细腻到去细细品味儿子的难言之苦吧。
都说这样了结生命的很自私,那么他何曾没有想过呢。
在堂哥的葬礼上,叔叔婶婶哭哑了嗓子,婶婶哭喊道:“我剩下的半辈子,也只能坐着等死了!”
现在回忆起来,心里还是很难受。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人海,再也回不来了。我每次忆起,都是他当年笑得最灿烂的样子。
愿他在天堂拥抱云淡风轻,愿他来生再也不受世俗干扰。
有句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抑郁症的人,都是极其敏感、善良的人。他们在世人面前,极度掩饰自己的脆弱,可是慢慢长夜里的痛苦无眠,我们是看不见的。
希望所有的抑郁症患者能重新找到心中的太阳,希望我们作为社会人,能通过善意的言行,驱散他们的阴霾。
部分抑郁症可以自愈,但愈后会复发。不及时进行精神科抗郁剂治疗,有转入慢性的风险,则治疗难度加大。
抑郁状态以“两年”为分水岭,连续两年没有自愈,则排除抑郁症,应当诊断为“抑郁性神经症”,两年内有自愈经历,则诊断为抑郁症。
抑郁症是情感性精神病,抑郁性神经症不是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