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阳北站周边有多家医院,以下列举其中的一部分:
1. 贵州省精神病医院附属医院北站区诊所:地址为贵阳市北站路10号,距离贵阳北站步行约20分钟,也可乘坐公交前往。
2. 贵阳市铁路中心医院北站门诊部:地址为贵阳市金阳新区繁华街附近,距离贵阳北站约4公里,可乘坐地铁3号线、公交等前往。
3. 贵阳市金阳新区医院北站门诊部:地址为贵阳市金阳新区银杏大道南50号,距离贵阳北站约3公里,可乘坐地铁3号线、公交等前往。
4. 贵阳市普安医院滨江分院:地址为贵阳市金阳新区长江东路与茅山东路交叉口,距离贵阳北站约2.5公里,可乘坐地铁3号线、公交等前往。
请根据自身情况和需求选择相应医院就医。
每当看到同为父母的人,说到这样的话题,我都是心痛不已,我都会想到自己的女儿。好在,我的女儿现在逐渐好转正在趋于正常,最起码,现在看来是这样。
我的女儿是在高一上半学期,被确诊抑郁症的,也就是2020年的12月份。本来女儿终于考上了高中,并且我们花高价进入了一所口碑不错寄宿制的私立高中。我们本以为我们夫妻俩可以好好的省省心了,并且幻想着女儿顺利考上大学的情景,妻子每天乐此不疲的听着群里关于选科分班将来大学专业的讲座。
但是这一切,就从2020年12月份的一天,一切戛然而止。中午女儿给她的妈妈打说,妈妈,我做不到你们想象的那样,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请你们不要伤心 。一个小时后,我们接到班主任老师的,说女儿在学校吃药,让我们赶快过去。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和妻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学校,带着女儿到医院洗了胃,一切还好,女儿没事。
后来,我领着女儿去了好几个医院,女儿被确诊为抑郁症。女儿说她在学校每天晚上都失眠,每天晚上都直到两三点才能睡着,五点多就要起床。天哪,女儿每天晚上才睡两三个小时,这谁能受的了,谁的身体能受的了!我们就开始给女儿拿药吃药治疗。
吃药治疗后,刚开始,女儿还要求再去上学,但是待了不到一周,女儿再也不想去这个学校,女儿说她在学校什么也学不进去,什么也背不会,老师那尖酸刻薄的话她受不了。她说她不喜欢这个学校,她不喜欢这里的老师,她不喜欢这里严厉的紧张的管理制度,女儿希望能够转学。
我能够理解女儿,我答应女儿开始找人给她转学,但是一直到高一结束,暑假后高二9月1日开学的时候,才终于找人将转学的事情办成。在这期间,女儿一直没有去学校,请假在家,也没有办休学。
转学进入新的学校之后,女儿的状态逐渐好了起来,在学校也能够睡的很好。我和妻子对女儿不要求她多么出色,只希望她能够健康平安,拥有一个健康的身心就好!
03:21
我姑姑是一名内科医生,她在当地医院里小有名气,日子久了,来找她看病的人,多半都是半脚踏进了鬼门关的那种。几十年的工作让她见惯了人情冷暖、悲欢离合,2018年,她接手了一个病人,处理完这个病人的诊疗后,她对我说过了一句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话:
“医院真是世上最残忍的地方,人性的阴暗面在这里一览无余,很多人经历了生死,才能看清身边的真情和假意。”
那天姑姑在门诊坐诊,推门进来一对夫妻,看病的是丈夫,叫张能,42岁,妻子叫杨霞。张能大概跟姑姑说了症状,多是些失眠、虚寒、肩膀疼等等,杨霞连忙挑了重点,告诉姑姑,张能是做销售工作的,平日里应酬很多,几年前体检还查出了甲胎蛋白阳性。
姑姑触诊后安排了张能去做CT。
CT结果出来,右肝很大一块黑色阴影,姑姑皱着眉头,又开了一个增强CT的单,嘱咐他们第二天空腹再来照一个,今天先去办理住院手续,具体诊断还需要等第二天的结果出来再说。
以姑姑多年的经验,张能可能是癌症,但因为增强CT还没拍,她不想影响病人心情,但她严肃的表情让张能和杨霞都看到了危险。
第二天增强CT的结果出来了,可以直接确诊肝癌晚期。姑姑去查房的时候,发现张能的父母、弟弟、妹妹、孩子都来了。姑姑把主要家属叫到办公室,告知他们张能的诊断结果,杨霞一下就瘫软在椅子上,张能的母亲也差点晕倒,几分钟后张能的母亲直接跪在姑姑面前,叫姑姑一定要救救儿子。张能的妻子跌跌撞撞站起来,问姑姑,怎么才能救丈夫。
姑姑告诉张能的妻子和母亲,张能这种情况,只有3种治疗手段---手术切除、放疗化疗、肝移植。现在手术切除的时机已经过了,放疗化疗效果并不理想,如果经济条件好,就考虑肝移植。但是做肝移植,1是风险大,2是需要肝源,3是移植后会有排异反应。
妻子杨霞告诉姑姑,无论如何,都要治好丈夫的病。
下午,姑姑去病房给病人诊断的时候,看到张能眼睛红红的坐在病床上,看样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他问姑姑,换肝的费用大概需要多少钱。
姑姑说,“你现在的情况,最急切的是需要等到合适的肝源,但的尸肝和等待手术的人大概比例是1:10,不同的地方价格也不一样,费用大概是10-30万,每个地方价格不一样。肝源费用不能报销。手术治疗费大概30-50万。”
张能听完当场就拒绝了,说不想治了,想把钱省下留给活着的人。
张能母亲哭着说,“妈把你养大不容易,还没享几年福呢,你的病肯定能治好的。”弟弟说,“哥,大不了我捐肝给你”。妹妹也说,“我也可以把肝捐给你”。父亲说,“我们这么多人,肯定有人能适合做肝移植的,我们不用别人的肝,不花冤枉钱。”
其他人纷纷附和,画面团结友爱。张能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姑姑说,当时真的被那一幕感动了,看的鼻子直酸。
因为张能当天还有几项检查,护士就先把他带出去做检查了,谁知张能刚走,他的母亲就握住了儿媳妇杨霞的手,说“儿媳妇,你来捐肝吧,他是你老公,你不能不管他啊”。
弟弟说“大嫂,你年轻恢复快,我就要结婚了,女朋友如果知道了,嫌弃我身体不好,就结不成了”。
妹妹说“大嫂,我还在上学,不能荒废学业”。
公公说“儿媳妇啊,我和妈年纪都大了,虽然这个事情应该由他弟弟做,但是他弟弟从小就身体差,由你来捐最好不过了。”
这一大家子七嘴八舌的开始劝说杨霞捐肝,杨霞一直低着头,手指不安的搓着衣服上的一颗纽扣。
姑姑说看到急转的画风,她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刚才个个都情深意切要为儿子兄长兄弟卖命的脸全变了。在家人下,沉默许久的杨霞抬起头,跟姑姑说,“医生,给我开检查吧,我来捐”。
婆婆听到立马松了口气,马上问姑姑,“什么时候可以手术,给我们安排的越早越好。”
姑姑告诉她,“亲戚捐赠不是想谁捐就可以捐的,要先检查是否匹配。”
刚说完,张能做完检查回来了,家人们告诉他已经一致决定由杨霞捐肝给他,让他安心养病。
让人奇怪的是,张能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吃惊,只是沉默,一声不吭,杨霞也只字不提全家人逼她捐肝的事情。
随后的几天,病房里总是能听见张能大嗓门母亲的声音,多是跟病友说自己儿子多有本事,多能赚钱,吃顿饭喝顿酒就能拿下大单,几年下来就在老家盖了楼,给弟弟买了新房,供妹妹上大学。说到病情,张能妈妈就一脸失落,说怎么这么年轻,就得了这种要命的病?
有一天,张能好几天没来的弟弟妹妹来了,恰好姑姑在张能隔壁床拉了床位帘子做诊断,听到了张能家一段毁三观的对话。
弟弟说:“大哥,我准备结婚了,但是女朋友要求我提前把房贷还了,不能有贷款,你能不能帮帮忙?”
张能的妈妈在旁边附和说:“妈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个事情不合适,但手术不是有风险吗,万一你有什么事,你媳妇到时候不认账怎么办, 你弟的婚就结不了了。最好还是趁你有精神的时候,把这事办了,这样大家都放心。妈养大你不容易,你要是有什么要交代的,一定要跟妈说,可别便宜了你老婆,万一你手术遇到了什么事,她拿着你的钱,带着你的孩子,就喊别人爸爸也说不定。”张能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这时妹妹开口了,妹妹说:“大哥,我暑假想去参加一个美国的夏令营,能不能赞助我一下?需要2万多块钱。”
妈妈又帮腔说:“学习是好事,你哥肯定帮你的,2万多块钱你哥拿的出来。”
张能又没吭声,默认了。
弟弟妹妹达到目的后,客套话都没多说,就离开了,再也没出现在医院。几天以后,张能的妈妈也以带孩子为由,再也没来过,只有张能的妻子杨霞一直在医院照顾。
大概过了一周,检查结果快出来的时候,杨霞突然敲了姑姑办公室的门。坐下后认真的跟姑姑说“医生,我有个请求,等我做完检查出结果的时候,您能不能跟我公婆说,我不符合捐献资格?”没能姑姑说话,她又补充说:“我孩子太小,需要人照顾,如果两个人都病了,谁来照顾他呢?我不是不想捐,而是不能捐,这一家人都太不靠谱了”
她一边流泪,一边给姑姑讲了张能一家人的故事。
“我老公并不是公婆亲生的孩子,当年公婆结婚5年了都没有小孩,于是就抱养了张能,谁知抱养张能后,他们很快就生下了一儿一女,两人家境本来就不好,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对抱养的张能态度是一天不如一天,张能初中毕业就出去打工了。”
“可是外面不管做什么都要学历,张能一个初中学历,只能去工地打工,后来又认识的工地的朋友带他做销售,跟他说只要能喝酒,嘴皮子利索,学历低也没问题。张能就步入了销售行业。”
“公婆认为养大了张能,对他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在他们眼里,张能就像是家里栽的,从张能进入销售行业,收入增加以后,家里大小开支都是张能支付,张能也很拼,为了能拿下单子,他天天在外面陪吃、陪喝、陪笑脸,挣的钱也大部分补贴了家里。”
“婆婆好面子,先要在县城买房,张能买完后,婆婆又要在老家乡下盖楼,说就算不回去住,也要让别人看到有面子。”
“小叔子好吃懒做,没有一份工作能超过三个月,没钱了就来找张能要,结婚买的房子,也是张能付首付,现在又想让我们把尾款也都付了。小妹上大学,学费生活费都是张能出,这些都是负担,他挣钱也不容易啊,天天喝到吐,是个人都受不了的。”
“可张能是愚孝,婆婆只要说一句,把你养大不容易,他就像是被了一样,总觉得一家人就算没有生恩也有养恩,应该互相帮助。可这一家人太自私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张能当作自己人,这些天我也看清楚了,就算我老公病了,他们也不是真的想救他,只是想在他身上,榨取最后一点价值。”
“以后我老公没了劳动能力,我是做妻子的,我出去打工养他,可如果我们两个都病了,我们的小家就散了。我们的孩子还很小,以后该怎么办呢?”
说完她握住姑姑的手,诚挚的看着姑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这次他们要么给我老公捐肝,要么我就想让我老公看看这家人的真面目,以后不要再为了别人活着了。”
杨霞一面哭,一面自责,“医生,我是不是很坏啊?我这样算不算见死不救?”
姑姑摇了摇头,跟她说“捐献器官本来就是很危险的,这取决于你的个人意愿,没人可以强迫你,医院当然尊重你的选择”
第二天就是宣布检查结果的日子,一家人整整齐齐都到场了,姑姑对他们说,检查结果杨霞的肝太小了,不符合捐献标准。因为要确保捐赠者在捐献后必须剩下30%以上的肝脏,而杨霞的肝脏比较小,捐献后只能剩下25%。
张能妈妈小声嘀咕说:“5%也没差多少啊,怎么就不行了?”
弟弟急了,小声说:“那怎么办?我还没结婚呢,我捐的话老婆得嫌弃我身体不好了。”
妹妹说:"我是个女孩子,大学都没毕业呢,我捐不了。"
杨霞不吭声,只是哭。
没想到一直不吭声的张能突然说话了,他说:“医生,我们不做其他家属的检测了,我们排队等肝源,花多少钱都可以。”
他转身对杨霞说:“就算你的肝符合标准,我也不会接受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已经病了,如果连你也病了,孩子怎么办?你嫁给我受了很多委屈,我帮衬家里你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停顿了一会,他又对说:“妈,你不要再为难杨霞了,如果我不让杨霞做检查,我知道你们不会死心,现在她检查也做了,确实不符合,也算是对你们有了交代,弟弟妹妹的事情,我今后真的管不了了,弟弟的房贷让他自己想办法,妹妹的夏令营也不是非去不可。如果这次能扛过去,今后我只想为自己的家人活着。”
杨霞听到这些话,心中的委屈一下爆发了,大哭起来。
随着而来的还有张能母亲的大叫:“你没有良心,我们养大你不容易,你弟弟妹妹这么小,你不管他们,他们怎么活?我和你爸后半辈子怎么活?”
张能抬起头反问母亲:“你把我养到16岁,从16岁我就开始打工养活家人,今年我42岁了,我养了你们26年,再大的恩,我也还完了。我的孩子还小,我和杨霞都病了,谁来照顾我的孩子?你们会替我照顾他吗?”
张能的父母弟妹被问的哑口无言,怒气冲天的走了。张能的病床前只留下了对他最重要的妻子和孩子。
姑姑收起了化验单,离开病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张能躺好休息后,杨霞又来姑姑办公室,告诉姑姑她可以捐献肝脏,既然老公已经看清了养父母一家人,那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姑姑叹了口气,告诉她,她的检查结果,确实是不符合捐献条件。
人世间最不能直视的,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心。
人世间最可怕的也不是鬼,而是人性的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