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家庭是每个人成长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存在,很多人会因为原生家庭的一些经历而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留下负面情绪。但是可以通过以下方法来逃离带来的负面情绪:
1. 接受自己的过去,并放下过去的伤痛,过度担忧和沉积情绪会导致更多的痛苦。
2. 设定目标,找到自己想要的未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让自己生活充实。
3. 与他人建立良好关系,寻求心理疏导,与其他人分享自己的问题,寻求帮助和支持。
4. 通过锻炼身体和休息来降低压力,从而减少焦虑和抑郁情绪。
虽然逃离原生家庭的负面情绪并不容易,但是通过自我认识和积极行动,我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过上更快乐的生活。
但愿不要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被原生家庭抛弃的抑郁症患者,其生活是凄惨的,但并不可怕,这时候,自己一定要有一个好的生活规律,就算有恐惧、有自卑、有消极的情绪存在,也要勇敢得冲出这样的包围圈,找到自己的生活兴趣,找到自己的朋友圈,找到自己人生的方向和目标。要让自己感到怎样活着更有意义、更有价值就好了。
谢谢邀请。原生家庭造成的心理问题很多。如父母双方感情不和 夫妻俩人相害却都爱孩子 只在物质层面满足孩子 不反思自己 不考虑孩子的内心需求和精神滋养 容易造成孩子逆反不合作。又如父母双方文化水平差异大 水平低的一方强势霸道不讲理 容易造成子女三观不正。又如重男轻女的家庭 父母不公平易导致男孩子蛮横自私不负责任 致女孩胆小懦弱 兄弟姐妹不团结。又如原生家庭父母水平太低 生而不养 易导致孩子缺爱冷漠狠毒妒忌 多等。
不幸?你指的是不是我这种不幸?
我给你讲一下我的不幸,你再想想我能不能怪我父母。
从什么时候开始讲呢?从小说起吧。
我最早的原生家庭记忆
地点:深圳市宝安区莲花山
人物:父母、姐姐、弟弟
那时候我是二至四岁左右,父母在莲花山开了一家废品收购站,生活过得还算滋润。小我两岁的妺妺因为早早被父母寄养在外婆家,所以我并没有这个妺妺的相关记忆。在我弟弟出生之前,我就一直跟着姐姐到处玩耍。
我的姐姐
在我记忆中,我很依赖比我大两岁的姐姐,我姐姐是个很好的姐姐。我时常把姐姐的洋娃娃的手手脚脚拆得支离破碎,她虽然也不乐意,但也从来不发火。
家附近有别人的仓库,存放着水果、瓜子、糖果……变质和过期的食品时不时会被随意丢弃在路边,我经常跟着姐姐去捡来吃。
有一次,姐姐跟我说仓库丢西瓜了,我们去捡西瓜。我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朝着目的地出发,路过一条小水沟,上面架着两三根木头当“桥粱”,姐姐如履平地走了过去,我却因为恐高趴下来爬过去。姐姐看到不乐意了,跟我说男子汉大丈夫,被别人看到不笑死。
(那个时候,莲花山周围还是一片农田)
姐姐有一群差不多大小的小女孩伙伴,我经常跟着姐姐和一群小女孩玩女孩子玩的游戏。有时候,只是我们姐弟两在家门外玩泥巴。
有一次,家门外的榕树上掉下一雏鸟,我捡来喂养一段时间后,打算让它飞回到树上。那天我把小鸟捧在手心里,把他往树上抛,小鸟使劲的拍翅膀,没有飞到树上去,又回掉落在地上,几个来回之后,在小鸟最后一次掉落在地上时,一只鸡冲过来几下就把小鸟啄死了。
看小鸟被啄死了,我哭了,当时的心情现在依然清晰。姐姐看我在哭泣,拿起地上的小石头去砸母鸡,回头安慰我说她已经帮我报仇了,叫我别哭。
……
姐姐比起母亲更像母亲,我的童年有一部分是在姐姐的照料下度过的。
我的父亲
父亲是个脾气爆燥、野蛮粗鄙、喜怒无常、同时又比母亲更爱孩子的人。
尽管父亲性格糟糕透顶,但他爱孩子,并且我小时候并没有能引爆他火药桶地方,所以在小学六年级之前我没被父亲打过,只是他会经常找借口假装生气冲我发火。
有一次,我不小心把父亲送给我的玩具枪摔坏了,父亲明明没有生气却假装生气向我发火,我自责同时又感到恐惧,那种感觉现在都还能体会到。
有时候我在路上玩泥巴,父亲看见了,会叫上我一起出去,我总会坐在他三轮车后面,去“很远”的地方探索新鲜的事物,欣赏沿途的风景。
有一次,我坐在父亲的三轮车上面,看见一个男人踩着单车载着一箱橙子,有一个橙子从箱子上掉下来,男人并没有发现,我马上叫停父亲,自己去捡橙子。父亲叮嘱我,路边的东西不要乱捡来吃,我说是别人箱子里掉出的他才放心。
父亲的喜怒无常、忽冷忽热并不影响我对他的感情,只是因为这样我的性格有了缺陷——很大的缺陷。
这种缺陷让我那个扮演母亲角色却只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受罪,姐姐的爱护和温和的性格让我的缺陷毫不保留地暴露出来,我总会因为姐姐没有满足我的需求而感到无比委屈,干出一些伤害自已又伤害别人的事。
(后面会讲到我的缺陷带来的影响)
我的母亲
我母亲是一个缺少母性的女人,打骂孩子是家常便饭。
有一次,我在家门口捡到一块镜子碎片,我捡起来发现,镜片可以反射太阳光,有点兴奋。此时,母亲正在一旁打包废品收购站收来的废品,我想跟母亲分享我的新发现,于是把太阳光线反射到她脸上,她二话不说冲过来对我一顿暴打,然后骂骂咧咧地回去干活。
……
关于母亲没啥好记忆,不多说。
我的弟弟
我四岁时,弟弟出生了。我对姐姐更多的是依赖,对弟弟则是喜爱。
在弟弟还不会走路那段时间,我记忆中有一次弟弟光腚坐在那种带小孔的椅子上,我蹲下来透过小孔用手指戳他的臀部,弟弟被我逗得哈哈大笑,时时的用手支撑把臀部抬起来不让我戳。
……
后来,因为生活上的变动,父母把我和姐姐都寄养到大伯家,我和弟弟也分开了。
我上学了
当父母把我和姐姐从大伯家接回来时,弟弟都会说会跑了,家里还多了一个小妹,这时原生家庭的一家七口全部登场,父母也改行了,成为大酒楼的三鸟供应商。
回家第二天早上,看见父母和工人在杀鸡、杀鸭,我看着嘴馋想吃鸡腿,就在蹦床上蹦蹦跳跳,一边有节奏地反复说着:我、要、吃、鸡、腿。然后,我被母亲暴打一顿。
后来母亲煮了一个鸡腿放在碗里端给我,流着眼泪的我却已经没有食欲。
也许在父母眼里,我是个调皮捣蛋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后来我和姐姐一起上小学去了,我和姐姐同一个班,同一个年级。我比姐姐小两岁,成绩却比她好很多。数学我常考满分,语文常考九十几分。
好景不长,上学期间学校被拆了,又由于没有本地户口我和姐姐只能回老家上学。
因为要上学,父母又把我和姐姐寄养在大伯老家,那段时间姐姐对我的照顾毕生难忘,即使现在她变得如何如何,我也要还这一份小时候的恩情。
另外,奶奶、六叔公也对我疼爱有加,常常偷偷给我零花钱。
在老家期间,由于姐姐健康问题,父母把她提前接走了,后来又把那个我知道存在又没有记忆的大妺从外婆家接过来,寄养在大伯家,和我一块上小学。
不要怀疑,其实我是爱护我的兄弟姐妹的,但由于心理上的缺陷加上旁人的挑拨离间,以及在缺乏家长引导的情况下,我变成了一个欺负妹妹的坏哥哥,以至于我大妹在里委屈地向父母哭诉:“大哥欺负我……”
在老家那段时间,我变成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反派的人物,就像火影忍者里那个在遇到依卡鲁之前捣蛋恶作剧的鸣人。
噩梦的开始
在老家度过漫长的五年小学之后,我和大妹被父母接回深圳,我见到了思念中的弟弟和小妹,还有姐姐。
我暗暗发誓,洗心隔面做一个父母心目中的好孩子,做一个爱护弟弟妹姝的好哥哥。然而现实给我打了一个耳光。
回家第二天,我和弟弟在家追逐嘻戏,弟弟在后面嘻嘻哈哈地追着我,不慎摔倒随即哭泣,父亲见状怒气冲冲的问弟弟:“是不是你哥哥打你?”
弟弟竟然哭着回答是,不由我争辩,父亲便抽起金属衣架对我一顿暴打。
我知道父亲是想找借口打我,就像过去找借口冲我发火一样。也许他对“铁不炼不成钢”的理解就是打骂,在打骂里面或许还夹杂着其他神逻辑,例如父母常挂在嘴边的“棍棒底下出孝子”,“严父出孝子……”
挨打之后我当天就离家出走了,我在深圳北环大道中间的绿化带上,一个人静静的坐到晚上十二点多,期间我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有种泪往心里流的感觉,思想着以后就要靠捡破烂流浪过日子了,对家庭的美好憧憬和自己洗心隔面做人的决心已荡然无存。
正当我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父母的铁衣架又从不知名方向袭来,吓我一跳。我被父亲拖着走,母亲则跟在身后使出吃奶的力气暴打我,我就这样被父母一路打骂中拖回家。
在这之后,我不再离家出走,暗暗计划好好上学,将来就可以和父母断绝关系。
在往后的日,我精神上将自己和这个家庭剥离,将自己当成外人。而父母则不断挑拨离间我和兄弟姐妹,以兄弟姐妹当借打我:一年365天,从年头打到年尾,大年初一照打不误。于是,我把兄弟姐妹都当成了仇人,和他们的矛盾日益加深。
在兄弟姐妹的记忆中,童年的我应该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家庭成员,而事实上他们也是无辜卷入这场家庭矛盾。
后来,从父母口中得知,他们折磨我的理由竟然是因为他们觉我天真无邪、嘻皮笑脸的性格将来无法在这个险恶的社会生存,用心良苦的他们只好想办法让我黑化……
(神逻辑……神一般的逻辑……)
终极噩梦
在我上初中之后,父母一改之前对我肢体上折磨,改为精神上的折磨。
恐吓、构陷、打击、、羞辱、威胁无所不用其极,与此同时,我和兄弟姐妹的关系也恶劣到极点,我成为家庭中人人唾弃的人物。
恶劣的家庭环境让我无心学习,并在初一时患上了焦虑症,直至今天。
祸不单行,由于父母生意失败,我初中毕业后不得不辍学在家。在辍学待业期间,父母对我的变态折磨又更上一层楼,构陷成为日常。
而那时我焦虑症未愈,又添新病:恐惧症。我曾经将身体不适告诉父母,换来的是父母的冷嘲热讽。
举例1:
有天在家吃饭,我预感父亲一会回来肯定要找借口骂我,就随口说了一句:“等下爸爸回来又要骂我了。”
母亲冷冷回了一句:“你不犯错骂你干啥?”
话音刚落,父亲便从外面回来,不动声色站在我背后,思想着找什么台词陷害我,突然恶嘲我大吼:……
我有心理准备,不把他当一回事。
我越是对父母的不动声色、逆来顺受,父母越是疯狂变态地加大力度折磨我。而当时光是精神病的痛苦已经让我难以招架,却还要同时面对父母的拆磨……
多年后我才知道,他们是想用这种激发我的斗志……而被疾病折磨到奄奄一息的我,显然让他们更加厌恶我,这不是他们想要的样子。他们急切地盼望我精神暴走,他们认为,只要把我逼入绝境,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神逻辑、神一般的逻辑……)
待续……
更新:
后来,父母把家搬到龙华南源新村,租了一个店铺做小卖部,一家七口就挤在这小店里生活。小卖部的生意并不好,一天营业额也就区区几十块,利润就别提了。
在父亲终日外出谋求东山再起的同时,也不防碍他同时每日折磨我,反正有事没事就找一个借口来辱骂我。
在我辍学几个月临近过年的时候,经父母介绍去朋友的朋友的工厂上班,月薪450元。那个时候,父母已经花光所有存款,并借债来维持生活。姐姐和我还有大妹已经辍学,剩下弟弟和小妹还在继续上学。我知道家庭的面临的困境,往日的恩怨也烟消云散,顶着病痛想帮家里挣点钱,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家里人里人过得好一些,也幻想父母会因此对自己好一点。
可现实是,父母一如继往用恶劣的态度对待我,让我在工作期间又患上了抑郁症。绝望的我,跟父母摊牌,我跟他们说:“你们这样子对我,我工资不交给你们了,我要留着自己买学习材料自学考文凭,将来好换工作。”
父亲用猴狰狞的面孔恶的回答:“你不把工资交上来,以后你就不要再踏入这个家门半步!”
我深知父母的狠心,我也知道有一种东西叫“户口簿”,和他们闹翻了没有户口簿,我连身份证都办不了。
所以只好忍辱、忍病痛继续为父母卖命。可这种忍着病痛还让人绝望的工作,我没坚持多久,我多次向父母提出要辞工,休息一段时间,最后父母还是同意了我的请求。
随后没过多久,父母又介绍我去另外一家更恐怖的血汗工厂,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早上七点半上班,晚上十一点半才下班,本来就身体抱恙的我瘦成一阵风。在工厂里,我臀部的骨头隔着一层皮和木凳长期亲密接触,把臀部的皮磨破了。在这个长身体的青春期里,我是营养不良,睡眠不足,过度劳累,恶疾缠身……
工作了差不多三个月,我又顶不住了,想辞工。开始父母还是不同意,经过我软磨硬泡,父母还是无奈同意了。回到工厂这边辞工时,车间经理却告诉我工作不满三个月,不能辞工,辞工也要再等一个月才能走。当时工厂上班是要压一个月工资的,我向经理提出,请假一个月,等工资发了就走人,剩下那个被压的工资就不要了。经理问我是哪里人,我说我是广东人,然后经理大声说“你早说嘛,原来是广东人,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其实工厂里的拉长还有主管还是很照顾我的,在那个计件工厂里,普通员人一个月下来只能领三四百块钱工资,而我在他们的照顾下,经常可以去做一个小时1.5元的计时工作,这算是优差,一个月下来能拿600多工资。
最后,等了一个多月,厂里让工友通知我去拿工资。我拿着600百多块钱工资,把它交到父母手里。父母拿到钱以后,站在窗口讨论着用这钱来干些什么,最后决定去拿点水果摆地摊。但一向瞧不起小摊贩的父母不愿意自己出马,要我先去试水。于是,我就这样开始摆地摊卖水果。
摊地摊第一天,父亲拿了两箱葡萄,让我在路边卖。晚上算了一下,卖了九十六块钱,父亲脸上露出了微笑,觉得有利可图,第二天加大了进货量。卖着卖着,货越来越多,钱也越挣越多,父母和姐妹也一起加入这摆地摊卖水果的行列,我反而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闲人。
家庭成功摆脱困境,日子渐渐好起来,我也有了点闲钱去满足自己的网瘾,父母也没想到他们最瞧不起的生意竟然也这么挣钱。
日子是好起来了,父母这下可以有更多精力用来折磨我。一天到晚不停早茬,制造矛盾,我和兄弟姐妹的关系也再度恶化。好在生活条件改善了,我的身体好了一些。
有一次我在搬甘蔗时,一根墙上靠着的甘蔗滑倒在一旁的母亲背上,母亲转身恶的盯着我不说话,我有点害怕,回避她的视线。
回到家里,父亲构陷我用甘蔗打母亲,又是对我一顿辱骂。后来,我终于顶不住父母加强版的家暴,决定去找工作。那一天,我向父母讨要两块钱路费,父母两人为此对我进行轮番羞辱,足足骂了我半个多小时,我也哭了半个多小时。
后来, 我用双脚绕着龙华走了一圈,工作没找到,明明贴着招工的地方,我去对方却说已经不招了。现在想想,当时一脸痛苦的我又能找到什么工作。
往后的日子里,父母对我一如继往的家暴,直到有一天我动手打了母亲。父亲为此冷冷的说“这个家你呆不了了,给你介绍个工作,你走吧”。然后,我被带至表舅那里,帮表舅在超市卖猪肉,至于450块钱工资嘛,肯定要交到父母手里。
在超市卖猪肉哪段时间,我又得了一种新的精神疾病。有一天,我正在发呆,突然脑海里浮现父母折磨我的情景,然后心跳加速、怒不可遏、四肢乏力、痛苦难当,比起焦虑症、恐惧症、抑郁症、这种不知名的精神问题更要命。这个问题至今困挠着我,只是没有以前那么严重。
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问题,至今也没搞清楚,我只知道我很愤怒,这种愤怒让我又一次决定跟父母决裂,再一次跟父母摊牌。父母最终同意我去办身份证,自己挣钱自己保管。
那个时候的我已经被父母一半,自卑、懦弱、无助、敏感都是达到了MAX级,同时性格古怪,情绪多变,恶疾缠身。
待续……
2022年1月26日更新:
回顾过去,无非就是父母错误的教育观念造就了我人生的悲剧。
在父母脑子里,打骂就是万能的教育良方:
觉得孩子没出息——打骂;
觉得孩子没志气——打骂;
孩子生病了——打骂;
孩子精神状态不好——打骂;
……
在父母脑子里似乎没有什么是打骂不能解决的,如果打骂一次不行就打骂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以此类推,直至失控。
但是,打骂这种皮肉之苦并不能伤我分毫,哪怕是365天从不间断的打骂。
父母面对稳如泰山的我,别提有多愤怒,他们眼中理想的孩子应该是奸诈、狡猾、残暴、自私自利……
父亲不只一次在我面前讲他的为人处事之道:
“老实人没出息……”
“做人就应该要心狠手辣……”
“做人就应该奸诈、狡猾……”
……
为了达到目的,他们用尽各种手段,从简单高频率的打骂升级为恐怖至极的打击、,构陷、污蔑、羞辱、恐吓、威胁成为日常。
父母把家暴当成用心良苦,把祸害孩子的手段当成培养——他们觉得自己是用心良苦,是在培养孩子。
……
人生的转捩点
地点:深圳市龙华新区
那个从小被我欺负到大的大妹,找朋友介绍我到民治联防大队工作。后来我才知道,大妹为我花了将近两个月工资作为介绍费。
有了一份轻松的工作,焦虑症、抑郁症、恐惧症、还有那不知名的精神问题日益好转,我甚至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那年我22周岁,身高173cm,体重96斤,同事夸我长得像华。也是那年,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
下面是我同事用十几年前的手机偷拍我的照片。
那个时候对自己潜在的缺陷了解并不深刻,也没有计划修复自己的创伤,一心想着存钱做生意,立业再成家。
有一天那个被我遗忘的父亲突然联系我,一幅和蔼可亲的态度,诉说着家庭困难,希望我能给点钱。
我以为父母已经洗心革面,抛开往日的恩怨,给了父亲1000块钱,那可是一个月的工资。
在这之前,想发大财的父亲和朋友合伙开了个小加工厂,结果脑子不够用,工厂倒了,欠下一屁股债,之后又重操旧业摆地摊。此时摆地摊已成为热门行业,收益远不如当年。弟弟上了高中,小妹上了初中,父母靠摆地摊入不敷出。
父母为了从我这里得到资助,一改往日的态度,对是我嘘寒问暖,还跟我说“要是工作太累了,就回家休息,父母养得起你”。
好景不长,祸不单行。
我在上班期间被一个在路上追逐的小女孩撞到了,小女孩倒地后眉角流血哭闹,惊慌失措的我最后被恒生龙安医院坑了1500块钱的身体检查费。
一个小伤口,检查费1500块……
从这件事我发现自己的应变能力、处事能力、沟通能力、心理素质简直,虽然我原本很聪明。
聪明反被聪明误
有一次和队长去清理菜市场门口乱摆卖的小摊贩时,队长和一个菜贩起了争执。队长让菜贩不要在路上摆卖阻碍交通,要求菜贩把货搬到另一边去摆卖,菜贩见队长态度不好,顿生抵抗情绪,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情况陷入僵局。
我一看情况,感觉小事一桩,让同事配合帮忙把菜贩的货抬到指定地点完事。
队长当时很惊讶,他吵半天没解决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从那以后,我成了重点“培养”对象,不过也成了我辞职的原因。
上级“培养”人材的和我父母“培养”我的高度重合,这那让人受得了,于是我辞职了。
待续……
辞职之后我回到家中,父母态度骤变,父亲冷冷的说:“这么轻松的工作你也干不下去,你还能干什么?”
我感到很惊讶,父母变脸也。
原本计划着休息一段时间就去找工作,可怕的是父母的骤变让我的精神病再次发作,焦虑、抑郁、恐惧再次袭来,并且还解锁了新的精神疾病:边缘型人格。
没过多久,便发生了一次激烈的家庭矛盾,我深感自己被父母利用、,悔恨与自责交加,深陷疾病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自此,我开始自暴自弃,在网吧里玩得天昏地暗,用游戏来麻醉自己,一个月下来花光了所有存款——我的人生从此一片灰暗,不再憧憬美好的未来,所有的回忆都变得悲伤……
那些让我心动的女人
时间来到2013年,我在深圳泰宁花园当保安。那时的我早已是一幅行尸走肉,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人生唯一的目标:混吃等死。
可在这个伤感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让我毕生难忘的女人。
有一天我在小区外围的车道上值班,看见一辆小轿车的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心想:小孩也开车?
突然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位小家碧玉,怒气冲冲的对着我发火:“保安!你们怎么搞的?业主都没地方停车了!”
我当时被自己逗乐了,人家明明是个黄花大闺女,却我眼疾看成小男孩,不禁笑出声来。
我笑着对她说:“有,怎么会没地方停车,我带你去。”
待我说完,她竟然一脸腼腆,低下头微微一笑,小声说:“那你带我去。”
这个时候我也看清她的长相,扎马尾的她一脸清秀。
后来她停好车子,还走扭扭捏捏地走过来跟我说了声“谢谢啦”,我预感有什么事情要犮生。
第二天,我在小区外围车道行走时,她开着车停在我身边,摇下车窗,用极温柔的语气向我询问:“还有停车位吗?”
当时我愣了一下,化了妆长发披肩的她简直美极了,好像张柏芝,我早已冰冷的心一下被她融化了。
我回过神来,指了指前方说“前面有停车位”,然后自顾自往前走。此时她开着车,缓缓跟我着并列前行,我又愣了一下,扭头对她说“前面有很多地方停车,你开过去就可以了”,她一脸疑惑,小声说“好”,就把车开走了。
我停下脚步,在后面望着她的车子渐渐远去,不停的幻想各种可能性,最后化作一声叹息转身回保安室抽烟。
不一会,她停车回来,长发披肩的她又扎起马尾,用幽怨的眼神望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走开了,自此再也没见过她……
我喜欢她吗?
很喜欢,她是让我毕生难忘的女人之一。
我们有未来吗?
明显没有。
一身病痛的我,也许用不了几天就会把她吓跑……
没过多久,我又决定辞工去摆地摊,离开这个令人伤感的地方。
在摆地摊时,我又遇到两个让我痛心疾首的女人,因为错过她们而在孤独的深夜泪流满面。
一个是居住在潜龙花园的女孩,长得像袁洁莹,长发披肩,加上高冷的外表让她像个冰美人。
第一次她来跟我买东西,我就被她迷住了,却没有过多幻想。
直到有一天她带着蜜闺来到我摊位前,全程她一言不发,微微低着头,一动不动,她蜜闺帮她跟我讨价还价,以下对话:
“这东西多少钱?”
“30块。”
“25能卖吗?”
“可以。”
“20块呢?”
我点点头。
“送给她可以吗?”
我点点头,看看一言不发的她,她从来不跟我讨价还价,我明白她今天的来意。
接下来,我们三人陷入了沉默,接着她拉着蜜闺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从此再也没来过。
……
另外一个女孩就不提了……
时间到了2016年,父亲介绍我去深圳观兰当交通协管,在观兰医院遇到一个女医生,可当时我解锁了新精神病:双向情感障碍,被父亲带回老家吃药。
2017年回深圳民治,经人介绍去执法队当联防,以下图片2017年的我。
当时的工作主要是协助城管管理超门线经营的商铺,是招人讨厌的工作,时常和工作站的工作人员一起巡查街道店铺。
有一次和工作站的一群工作人员巡查时,我走在一个扎马尾的女孩后面,看着她夸张的臀部一抖一抖的,不禁笑起来。她回头撇了我一眼,邪魅一笑。
后来在工作站搬东西时,她化了妆,长发批肩,穿了一条裙子掩饰了夸张的臀部,在前面走着走着,突然回头,温柔的询问我“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叫外卖”,我第一感觉是她这样打扮挺漂亮的,回答说“随便好了”,便没了不文……
后来我病又发作,又被父母带回老家吃药……
被囚禁在疯人院
在老家吃药一年多时间,精神状态好了一些。我回顾这一生,风雨飘摇、动荡不安,不想再去城市里飘泊,打算在老家养竹鼠,父亲也同意了。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我养竹鼠期间,父亲再次变脸,恶言相向,干挠我的工作,愤怒的我砸烂了家里的东西报复他,之后被父亲托关系抓到疯人院囚禁了几年……
从2019年7月囚禁到2021年9月……
出“狱”回家第一天,父亲就找茬刺激我,愤怒的我和父母大吵了一架……后来父亲介绍我去村委当网格员,也就是我现在的工作。
我的现状
现在的我36岁,精神萎靡,还吃着精神科药物;一事无成,做着一份轻松的工作,用余生的时间去修复父母给我的创伤……
所以,我能怪父母吗?
明年我打算去搞养殖业,祝我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