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珍惜啊,可实力不硬啊。宋江是个弯的。
具体的原因都在书中写清楚了,只是看的时候要仔细一下,下面就跟大家盘一下宋江杀婆惜一段。
阎婆是谁呢?是宋江娶的一个外室的老娘。按道理讲,也算是丈母娘了。可能因为这个老婆不是父母之命。不算正式的老婆。所以她的老娘也算不得正式的丈母娘了。宋江看到了阎婆,又要恼什么呢。那肯定是跟他的老婆不对付了。
宋江在书中出场时,已经三十多了。按理这个年纪,家境又是不错的。应该有个老婆了。可是他没有娶。后来,碰巧阎婆死了老公。没钱发葬。得宋江慷慨帮助。才应了急。 阎婆看宋江出手大方,又有势力,就找人说谋把自己的女儿阎婆惜嫁给宋江做小老婆。
书里说宋江不好女色。只喜枪棒。读来实在奇怪。枪棒跟女色有什么的。你练完枪棒完全也可好女色啊。再说,你不愿娶老婆,后面为什么又娶了阎婆惜呢,娶了以后,只住了些天,后面就去的不是那么勤了。那阎婆惜是个风流人物。以前经常在混的。嫌宋江年纪大,也不喜欢宋江。也许看到这里,会猜想是不是宋江性功能有问题啊。毕竟宋江三十多了。那儿有点问题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问题。
可是,后面事情就更奇怪了。宋江风闻的自己的小老婆在。却不是太愤怒。这不像一般男人的反应啊。这绿帽子谁能受得了啊。可宋江好像没太当回事。一般来讲,性功能不强的男人的醋劲是更大的。可宋江只是心里发闷,以后更不去自己的小老婆那里了,并没有去抓奸啊之类的行动。那大胆猜测一下,这宋江是不是个恋啊。并不喜欢女人,所以三十多了还不娶老婆。可能在街坊上有些闲言闲语。所以呢,就娶了这个阎婆惜只是堵众人之口。当然,这里便下定论,显的依据不足,我们先放下,再看看宋公明以后的表现如何。
先说这宋江去的次数少了,到后面干脆不去了。宋江娶的这个小老婆,实际上跟包是一样的。去时就给点生活费什么的。这宋江不去了,自然给的生活费就少了。这下,阎婆不干了,你不来,我娘俩的生活指望谁了,这下,看到了宋江,就死拉硬说的把宋江拉到家里。
接下来的这一章。是施老先生第一回花大力气写女人的啊。施先生写女人跟曹雪芹写女人的差别简直是两重天。红楼里的女人无不可爱,水浒里的女人无不可恨。红楼里女人冰雪聪明,敢作敢为。让男人汗颜。水浒里不是已经雄化的粗糙女子,就是如阎婆惜,一样的。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施老先生为什么这么痛恨女人。要如此这般来写呢。是不是他的生活当中曾经吃过女人的亏,受过女人的害。所以痛恨女人,要把女人有多坏写多坏呢。
看我们施老的生平。他是娶过老婆的。而且先娶了一个,可能后来死掉了,又娶了一个。看来我们施老先生不像宋江,是不拒女色的。施先生先是中过秀才,后中过举人进士的,还曾经辞官教过书,看来是一个儒家正统。可能受封建社会贬视女人的祸害不轻。又可能是因为水浒是一部雄性小说。为了突出里面的男人的义盖云天。豪情万丈。为了艺术的需要。故意贬低女性。就好像红楼里为了歌颂女性。那里面的男人大多都是萎琐难以入目的。
水浒是一百余好汉的交响乐,而红楼则是一部女性的赞歌。两部书都对社会提出了批判和反抗。水浒是大张旗鼓的起义来宣示,而红楼则以歌颂女性的挑战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为突破点来进行批判。这两部书一阴一阳,恰如八卦一般互补。
水浒传里写女人坏,这里就有两位,阎婆惜和她的老娘阎婆。宋江对他们是有恩的。先是为了他们发葬已逝的人。后又娶了阎婆惜,对她们娘俩他是不错的。 打扮得阎婆惜满头珠翠,遍体绫罗。又过了几日,连那婆子也有若干头面衣服。物质上没有亏待过。但精神上呢,肯定是有不满的地方。
前面我们说了,宋江要么是性功能不行,要么是恋。反正是不能满足阎婆惜那方面的需求。所以阎婆惜在外面有了汉子倒像是理直气壮的。而宋江戴了帽子倒像做了错事。
你看,宋江,听闻些闲言闲语,竟不敢去质问,反而是躲藏不见。后被阎婆硬拉去时,也不像是去自己的小老婆家,倒像是去见老虎一般,百般推脱。后来,进了门。被那阎婆惜一句说: 这屋里多远,他不会来!他又不瞎,如何自不上来,直等我来迎接他。他这个小老婆多历害啊。宋江呢,一听,不是生气,不是愤怒,却是心里不自在,好像是被自己的老娘骂一样。扭扭歪歪的像个小媳妇老老实实的上楼。
上来了,阎婆惜有了自己的情人,是看宋江一百个不顺眼。张口就是气人的话:只说自己没做什么歹事,在外偷人不是歹事吗,偏是做坏事的人不打自招。又怪宋江自己不来。所以不要怪自己不理他。宋江听了这些,只能说宋江真能忍。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出声不得。后面,又是吃喝。阎婆让女儿陪陪酒。阎婆惜又是一骂。我不耐烦。只差让宋江快点滚蛋了。又说不陪又能怎样,还怕宋江拿剑来杀吗。真是随口而出,不想成真。过不了多久。真要被剑杀了却犹不知。
宋江的反应呢。通篇没有一个怒字,只是低头不语,如小姑娘状,如果不是在那方面有愧于阎婆惜。那里会如此。看两人吃完酒,要睡觉了。那阎婆惜不服,自己靠里睡了,那宋江呢,衣服是脱了些,但没有与阎婆惜共枕,只是去老婆的脚后跟去睡了。这就怪了,就算感情生活再不好,也没有脚对头去睡啊。后面。更怪了,睡了一会,阎婆惜一声冷笑,两公婆在床上,老婆突然冷笑一声。那是什么情况,那多半是因为笑男人没用,不行吧。看来。这宋江不管是身体不行,还是意志不行,反正真是的不行无疑了。
宋江气闷。只是闷而已,并不怒。睡不着了。起来,走时,气不过,骂了一句: 你这贼好生无礼。阎婆惜没睡着,也回了一句,怎么回的: 你不羞这脸。这就怪了,宋江为什么要羞呢。一般来讲,要么说宋江老头子了,老不正经。所以羞,可宋江当时也不是太老,三十多。现在还有许多四十多娶二十的小姑娘的,也没人说老不羞呢。要么是宋江性功不行? 那老婆多半会回骂:你这没用的。不作用的。却不这么说,偏说你不羞这脸。这倒有点两姐妹在对骂呢。宋江听了这话, 忿那口气。更气了,却没有什么话再回骂回去。自个下楼了,躲去了。
宋江躲他的老婆如躲恶鬼一般。匆匆忙忙的败下阵来,匆忙之中。忘了最重要的东西。宋江向来是比较谨慎的。今天该是霉运当头,净出错。前面刘唐转交的一封晁盖来的信,按理说,这种信读完就该当场烧掉算数。却偏要跟那一块金子装在口袋里。
这下出得门来,看到素来相熟的卖汤药的王公。喝了人家一碗汤。宋江是视金如土,不当对江湖好汉如此。对市井小民也是同样的。就想起来以前答应过人家一具的。这可不是小数目啊。本本。旧时二十岁时要赚老婆本。到了四十后,就要考虑存本了。是一项大支出,很多穷人到死时,都是没装的。有孝女的便会卖身葬父葬母什么的。也不过求一具。宋江真个是大方。就许了人家一副。正好晁盖送来的这一块金子派上用场。一摸口袋。没了。估计,这酒都吓醒了,知道是忘在自己小老婆那里了。知道这个阎婆惜也是识字的。别看了去。赶紧回去取。
越是怕,越是来。宋江的小老婆阎婆惜果然就看到那个袋子了。抖开袋子来:一块金子并书信都来。
这阎婆惜好生多情啊。看到金子,就想到她的相好张三来,说张三最近瘦了,正要钱买些东西来补一补。正是贴钱养汉子呢。可恨之余不也有些可叹。这张三张文远对她估计就没有这么上心。不过逢场作戏。风月一场罢了。
阎婆惜拿了金子,再看那书信。一看大喜过望。原来这宋江通着梁山贼人啊。阎婆惜想着与张三做长久夫妻。正愁没地方踢开宋江呢。这下有了把柄了。正看完,宋江回来了。
宋江急啊,阎婆子开了门,又来打浑口。宋江理都未理,直接上了门。这阎婆惜忙藏好东西只是装睡。宋江本就有点惧怕这个小老婆。这下,知道东西不见了,肯定被她拿去了,忍着满肚子的气。小心的陪话要东西。阎婆惜本来就不把宋江放在眼里。她本是混着来的。这下有宋江的把握在手,更在气馅盛了,直接唤宋江,黑三。那宋江叫阎婆惜什么。竟是好姐姐。江湖牛人及时雨宋公明在给小老婆陪小心,唤好姐姐!那谁是小妹妹?宋江自认是小妹妹了。
阎婆惜是一进再进,言语一逼再逼。到后面,干脆挑明了,是我拿了,怎么样,你把我抓去见官吧。不但挑明自己拿了东西,连自己与张三私通的事也不怕宋江知道,干脆还自认了。有了把柄就有了筹码,提条件了
一共三条:第一条: 将原典我的文书来还我,再写一纸任从我改嫁张三,并不敢再来争执的文书。哟,原来,这阎婆惜还真算不得宋江的小老婆,是阎婆卖女儿卖给宋江的。顶多算的。这一条。阎婆惜明明白白的认了与张三的私情。宋江如何说:这个依得。宋江巴不得同意。他早就想甩掉阎婆惜母女了。
第二条: 我头上带的,我身上穿的,家里使用的,虽都是你办的,也委一纸文书,不许你日后来讨。哈哈,阎婆惜仔细也。知道这现家里的一切都是宋江买的。还怕宋江来取。真是小看宋江了。宋江是什么人。宋江是把女人看做男人。把男人看做女人。把金钱看做粪土的。还会跟你计较这些。偏是大方人碰上些小心眼,怎么去计较。宋江当然是满口答应。
阎婆惜不但仔细,胃口挺大。听得书信里有一百两黄金。那可不是小数目啊。放到现在也值一百多万啊。说第三,要把那一百两黄金拿来与我。
这下,宋江拿不出来了。他只收了一条。那来十条啊。连说没有收那百两黄金。实在是没有,阎婆惜冷笑,说: 公人见钱,如蚊子见血,又说: 做公人的,那个猫儿不吃腥?’‘阎罗王面前须没放回的鬼。这倒是大实话。前面写出的孙佛儿,雷横。押林冲的差人等等那个不是要钱的。就算宋江,我估计也不是一文不收吧,不然,依着他的大手大脚的习惯。这个来投的送十两二十两。明天这个送具。那来的钱,他又不是家世显赫的柴大官司人家,也不是大地主晁盖, 晁盖搞一搞都搞穷了,要去抢生辰纲呢,何况他一个小差人。当然是做公来的灰色收入。
偏是这一次,被刘唐吓的不轻,一百两都没敢收,只拿了一块。这下。要他从那里拿一百两来给这阎婆惜。苦苦相求,许下诺言,要变卖家产凑钱给阎婆惜。只求得还信来。那知阎婆惜欺人太过。口口相逼。直言要告上公堂。宋江软的不行来硬的。直接上去抢,一抢,把刀给抢出来了,女人都喜欢大喊大叫。只见了刀。人家还没想杀她,却要喊黑三啦。宋江难得血性一回。被一喊激的真个一两刀把这个阎婆惜给杀了。可怜我们阎婆惜早间还念着我们的张三郎君。这下,却永远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