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与遗传有多大的关系,其实这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家里的孩子有精神问题,我和她父亲没有这方面问题,包括孩子的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也都没有这方面问题。
但是,孩子爷爷的妹妹,也就是我丈夫的姑姑,年轻时得了精神病,并且这些年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不时发病。可是姑姑的儿女甚至下一代都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这也是我一直疑惑的,也曾经就这个问题咨询过医生,医生解释说精神病患者的遗传只是几率问题。
我的问答下面有读者回复,说是遗传几率很大,医学上也是这样解释的,所以有很多精神病人成家,都是不要孩子的,估计他们的父母也是有着自己的经验,害怕下一代也有着同样的问题。
我婆婆年轻的时候,和闺蜜在生产队干活,那时候男女都一样在地里干活。有一天在除草的时候和婆婆挨着拔草的一个姐妹从裤脚爬进了一个老鼠,进了裤子里之后老鼠乱串,当时地里有很多男人,婆婆的闺蜜在惊怒交加的情况下一下子就精神错乱了,得了精神病,当然这样的病情是惊吓导致的。
至于精神病患病的具体原因,医学上都是一个难题。
2017年五月中旬的一天,我从开发区坐公交车,回到我在市里的房子这边,打算清理一下屋子卫生,一个月后搬回来住。
下了公交车,在一个路口等红灯时,我听到旁边绿化带里传来小猫的叫声。
找了一会儿,我才在一位路人的帮助下,在灌木丛的枝丫上找到它。
这片绿化带的灌木丛,是在两条主马路的中间,也不知道小猫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我把小猫拿在手里,它只比我的手掌大一点,好像刚满月的样子。
小猫尾巴是黑色的,身上则大部分白色,偶尔有几块黑点,当时我就给它起名叫“点点”。
一路往家走着,它在我的手里叫唤着,声音洪亮,根本不像一只饥一顿饱一顿的流浪猫。
回到家,我弄了一些温水给它洗了个澡,水盆里也没有一只跳蚤。
包括后来,它自己会用猫砂,我就怀疑,它根本就不是一只流浪猫。
给它洗完澡擦干后,我弄了些水给它喝,它大概是不渴,也不喝。
我又从包里找到一点猫粮(幸亏平时包里常备一点猫粮),给它也不吃。
它只是浑身哆哆嗦嗦地,往沙发底下钻。
我想,它大概是因为洗完澡,身上还没干透,有些冷吧。
就找了一块浴巾裹住它,它没有挣扎,过了一会眼睛就微微闭上了,大概被浴巾裹着暖和吧,小家伙竟然睡着了。
当时捡到小猫,一开始的想法是,准备发朋友圈给它找领养。
后来决定把它留下,也是因为我家里还有一只原住民老猫,12岁了。
我觉得老猫自己挺孤单的,小猫来了可以做它的玩伴啊!
当天下午,我带着捡到的小猫,回到开发区那边的家里。
没想到,原住民老猫看到小猫的那一刻,立刻弓起身子“哈”它。
小猫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直叫唤,老猫也不甘示弱,也委屈得直叫唤。
一晚上,两只猫就在屋子里此起彼伏地叫着,吵得人睡不着觉。
没办法,我又起来找出一个纸箱子,从旁边抠了几个洞,把小猫放了进去,连同纸箱一起放到屋门外的楼道。
小猫一边叫唤着,一边挣扎着往外爬,为防止它爬出来跑丢,我又在纸箱上面压了一个重物。
第二天一早,老公开车带上我,我带上小猫、猫砂、猫盆和猫粮,又回到了市里的房子。
只能暂时把它俩分开养了,不然两只猫一天到晚不停地叫唤,任谁都受不了。
安顿好小猫后,我又嘱咐老公,晚上下班后,绕道去看一眼小猫的情况。
后来,老公反馈回来的信息是,小猫吃了猫粮,猫砂盆里还有排泄的屎尿,他都给清理了。(难道猫天生就会用猫砂吗?)
就这样,每隔一两天,老公下班后就去看看小猫,给它换水,添猫粮,清理猫砂盆。
一个月后,我们从开发区搬回到市里的房子,搬家那天,为防止小猫趁乱跑出去,我提前上楼,把它关进了小卧室里。
天啊,这可了不得了,之前小猫在这个120多平的房子里,自由自在奔跑了一个月,哪能受得了此刻被关进“小黑屋”的委屈呢!
这边我们忙忙碌碌地搬家,那边它就在小卧室里杀猪般地扯着嗓子嚎叫,片刻不停歇。
后来,儿子抱着老猫进屋,搬家的力工走了之后,我把小猫放了出来。
这是时隔一个月后,两只猫又见面了,老猫可能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住过这个房子了。
它这次看到小猫没有“哈”它,可能是它认为小猫是原住民吧。
小猫呢,也是挺“无耻”(调侃的说法),它真把自己当成了屋子原住民了,上抓就扇了老猫两巴掌。
老猫憨厚,也不敢还手,就躲到了沙发底下,小猫更猖狂了,又追到沙发底下接着战斗......
一会儿老猫大概是饿了,去闻了闻小猫碗里的猫粮,还没开始下嘴吃呢,小猫又上去左右开弓扇老猫巴掌。
哎呀,真是把我气坏了,只得把老猫的猫碗、猫砂盆都拿出来,两只猫各用自己的那一套东西。
小猫“要尖儿”的不得了,又抢着吃老猫碗里的粮,还跑到老猫的猫砂盆里尿了一泡,宣誓。
平时老猫不喜欢运动,喜欢安静地趴着,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小猫就总是突然上前,左一下、右一下地扒拉老猫。
可给老猫烦的呀,大概那段时间它都恨死我了,它或许心想,“铲屎的从哪弄来这么个玩意儿?”
几天时间,老猫就被小猫折磨得不思饮食,明显瘦了很多。
没办法,我决定给小猫找领养!(最后领养成功,都是后话了,这里就不啰嗦了)
其实,猫猫是很单纯的动物,它就是顽皮了一些而已,哪有那么多的小坏心思呢?
所以不能用“无耻”来形容猫猫,文中的“无耻”就是调侃罢了。
给你们看小猫在我家时的照片
谢谢邀请!
回答这个问题我不具备专业资质。只能以实例来浅谈一下。
我有个朋友是做钢材生意的,专门为当地的一些房地产开发商供应钢材,一年半的时间,发出去的钢材总价值接近一千万,而回笼的资金还不到四百万。
钢材厂家的催收货款,加上开发商货款的讨要费劲,人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曾经的欢声笑语好像在他身上就从来没有过。
见到熟人也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看,也不搭腔,遇到陌生的人就一句话:“你把我的钱还给我,我要盖大楼”。
当他一个人走路或者是坐着的时候,手里拿着的香烟几乎是一包烟一次火,而且吸烟的时候和任何人都是不讲话的。
家里人看着心疼,我做朋友的也倍感难过闹心。好在家里人说话他都是很配合,于是在出现问题不足半月的时间,抓紧送去医院检查。
经过医生的检查和对患者的问话,医生给出的结论是焦虑症,因为发病时间短,不需要住院治疗。
如果发病时间长了,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长期下去有可能会成为抑郁症、精神症之类疾病。
听了医生的分析,如同吸了口凉气。庆幸朋友来的及时。
医生给出的建议是抓紧联系心理医生,通过心理医生对患者在心理上的干预疗法,再由家人和朋友的辅助安慰,一至两月就会恢复正常。
果然,在家里经过心理医生五十多天的干预疗法,加之家人和朋友们的共同努力下,那些症状消失了,人完全和以往一样了。
过后几天,他说了一句:“那段时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总是压在心头,试着想放下,就是做不到,说了啥,又做了啥都不记得了”。
从朋友这件事上,我们可以发现一个人遇到挫折变得焦虑不安的时候,一定要及时去寻求专业医生的帮助治疗和家人、朋友们的精心陪伴。
没有谁的工作比我的更坑爹⋯⋯食无定时,居无定所,日夜兼程,四海漂泊⋯⋯尤其是我,剧组之内,比演员更坑爹的是编剧,比编剧更坑爹的是导演,比导演更坑爹的就是我,这种身兼数职的人⋯⋯
这次我拍新剧,我既是监制,也是总编剧和主演,有时候还是导演。这次真的可以说是“既当爹又当妈”,事无巨细,几乎什么都要管。这部剧也比较特殊,它是我第一次在剧本都没有完成的情况下就开机拍摄的戏。剧本因为时间的问题,只完成了一大半,另外一半还没有改完,所以我在拍戏的间隙,还要一边改剧本。相当于既要身兼导演的工作,也在做监制,同时还要同编剧跟进完成剧本的定审,还要关心美术,关心演员的表演。当然,我还要自己演⋯⋯每天操不完的心,劳不完的神,废不完的力,睡不够的觉⋯⋯还真是坑爹。
拍戏其实不都是光鲜亮丽,要面对很多艰难的时刻。比如有一天我们找了1000个群众演员,拍一个很宏大的场面,费了很大的劲,结果当天下雨了⋯⋯整个片场都搭好了,因为下了很大的雨,我们就拍不了了,只能等着。等了半个小时,当时整个上海都特别的冷,群众演员也都怨声载道的。那么多群众演员,大家都没地方躲雨,只能全身都包着,哆哆嗦嗦的。我一看不行,只能收工,结果那一天,群众演员的费用,整个剧组的费用,就都白花了,损失肯定是百万级别的。但也没办法,拍戏这件事,有时候就是靠天吃饭,这样的困难肯定是要面对和克服的。
有些困难是天公不作美,而有些困难是可以人力解决的,我们就倾向于尽量去通过人力去解决。比如说场景不行,我就宁愿不拍,宁愿这个钱浪费了,也要再另去选择ok的场景。如果我看了演员的表演之后觉得演员不行,那我就重拍,这些事肯定是能够应付的。我们行里有一句话叫“没有拍不完的戏”,其实任何戏都有它的宿命,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同时也都有解决问题的方法。最重要的是你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些困难。
在拍戏的过程中,受伤肯定也是难免的事。比如最近拍戏,我自己演一个场景时,要从高处跳下来,结果脚就扭到了,受了点小伤,还好没什么大问题。我这个人就是很愿意干一些比较难的活。因为我总认为,太简单的活,没有什么挑战性,别人都能干,那我为什么还要干呢?所以我才会选择比较难的戏。又比如说当时的《唐人街探案》,就是在境外———泰国最繁华的地段拍摄的。唐人街是曼谷的一条大动脉,我们拍戏却需要把一整条街都封了,这就要面临很多的困难,我们要一个一个地去克服。当这些困难都被克服下来了,就会带给观众完全不一样的感受,堪比好莱坞大片的那种浸入式的真实体验。这次我的新戏《远大前程》也是这样,我们还原了一个20年代的上海,我可以保证要给观众一个绝对没有在国内其他影视剧里体验过的、罕见的这种身临其境般的视觉感受。我们这次真的是花了很大的投资来做这部年代戏,不敢说后无来者,但一定是前无古人。
拍戏虽然要经历很多磨难,但很多时候还是会获得巨大的惊喜。其实一个人写下的文字和想象出来的东西一定是有差距的,但影视剧却是一个群策群力的作品,美术也好,摄影也好,演员也好,各个部门每个人都可以说是在自己的领域堪称专家的人物。所以当你遇到一个优秀的团队,最后做出的东西超出你的想象力范围,比你想象的还要好,那种感觉真的是特别美好,特别惊喜。每当看到一个个方块字被转化成了神奇的影像,每一个我笔下虚构的人物被演员塑造得栩栩如生,每一个梦成为真的⋯⋯所有的坑爹都不再坑爹,所有的坑爹都成为了奖励,甚至我会大声地说,我热爱这个坑爹的工作,它让我找到了自己,我愿意一辈子被坑下去。
同事请吃饭,推荐去吃羊肉火锅,因为距离公司有些远,就打了个的士。
车停下,发现驾驶坐上是个很年轻的女司机,约摸二十五六岁,她微笑着伸头问我们几位。
我说是四个人,就让组长坐前面,我和其他两个同事去了后面。
组长打开前排的门,就看到副驾驶位坐着一个四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没有拆封的棒棒糖。看到组长开门,小男孩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抬头看着他。
这个是?你的小孩啊?我们四个人,小男孩也坐不下去啊?组长皱起了眉头说:我们人多了,要不重新叫辆车吧。
那年轻女人连忙跑了下来,把小男孩抱到了后排座位上,解释道:家里没人看,所以跟着我一起跑车。不要紧的,他很轻的,也不怕生,你们后排的麻烦抱一下就好,而且这里太偏了,你们叫车也不好叫。让他坐窗户那边就好,他很乖的,不会闹的。
看着女人恳求的目光,组长点了点头。我旁边的一个同事自告奋勇,说我来抱他,坐窗户边吧。
也只能这样了,我们点了点头,都坐进了车里。车开了,车门自动落锁。
正是三月天,车窗半开,春风微醺,我们聊起来要去聚餐的地方,那个地方的羊肉说做得很地道,是当地的马头羊的肉,说是很嫩很香,去了还要排队很久。不过在当地网络的美食榜上,羊肉相关的排行第一,应该是值得去吃的。
坐在同事腿上的小男孩果然一点也不怕生,拿着没有拆开的一个棒棒糖,两只大眼睛,很专注地望向窗外掠过的风景,不时小心翼翼把手伸出窗外一丁点,感受着外面吹拂而过的暖风,一副天真浪漫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个小男孩真的非常可爱,大大的眼睛,眼神如湖水般清澈见底,里透红,软玉似的琼鼻,肉嘟嘟的红润嘴唇。
这个小伙子长得真帅,同事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头顶,这么眉清目秀的,长大了后一定是个美男子,我看过这么多小男孩,你家的真的是当明星的料。
不过,你手里的棒棒糖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同事故意逗了逗他,能不能给我们分一个啊。
同事对着男孩的耳边小声说,可是那个小男孩却依旧凝神望着窗外,没有转过头来。
同事继续开玩笑,怎么不说话啊,叔叔不是坏蛋,叔叔也有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要不我把他叫过来,你们一起玩好吗?嗯?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有些怕生啊。
那个小男孩依旧没有回头,继续面带微笑地看着窗外那不断闪烁而过的大楼和街道。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扭过头看了看那个小男孩,他半长的头发下,耳朵处隐约有一个黄色的耳塞。
这小孩的耳朵戴了助听器?可能听不清楚你的话?我小声说道,这个耳塞和我爸爸耳背上戴的耳塞有点相像。
此刻,车正好停在了一个红绿灯处等红灯。小男孩看见外面街道上的行人,笑嘻嘻地把手伸出窗外,作出了一个抓的动作。一直注视着反光镜的年轻女子,身体半侧着,突然用很大的声音说,小乐,注意不要把手伸出去啊。听话啊,很危险。
女子的声音大得出奇,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那个小男孩听到了妈妈的话,有些迟疑地转过头来。看到妈妈,他嘴角弯弯地用力点了点头,啊啊啊地说了几声,又好奇地打量了下旁边的我,然后继续望向了窗外。
对不起啊,我的小孩先天性重度弱听,即便戴了助听器,还是很难分辨出来陌生人的声音和周围环境的声音有什么区别。女子启动车辆,小声解释道。
他现在只对熟悉的人的声音才会起反应,陌生人的话,即便对着他说话,他也以为是那种环境的杂音,不会回答的。就连我的声音,也必须要非常大,他才能从环境音中辨别出来。
这助听器,应该有些贵吧,我在后座好奇问道,我家老头耳背得厉害,一对西门子的助听器也要几万块钱。
年轻女子继续开着车,沉默了一会后回答,是的,很有些贵,现在国内根本就没有便宜的,都只能买国外的牌子,起步就是3万,好一点的助听器都是七八万。只是我们也用不起那好的,虽然好的助听器对小孩好些,但以我的经济状况,就先买个基础的凑合下吧。
听了一半,组长插话道,不是有个耳蜗改造的手术吗?听说可以帮助恢复听力的,之前我看新闻说过的。
现在助听器都买不了好的,那个耳蜗改造手术得十来万起步,好一点的手术,用国外器材得二十几万起步,没那么多钱啊,女子叹了口气。
我转过头看着小男孩,内心不由感叹可惜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的小脸朝我转了过来,脸上带着的笑容,让我不由一愣。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笑容,干净纯粹,透过他的大眼睛,仿佛能够看到他的心底,看得出来他是由内至外的开心。
他迎着我的目光,我指了指他手中的棒棒糖,做了个我也很想吃的表情。小男孩笑了起来,看了看手中的棒棒糖,没有丝毫犹豫地直接递给了我。
我有些愣住了,不知道到底是接过来还是拒绝。我只是开玩笑,一般这么大的孩子,护食都会护得非常厉害,别说自己的东西不肯分享了,就是周围的人吃了好吃的,都恨不得要去尝下。
一直用余光注意着后座的女司机,笑着说,你接着吧,这个棒棒糖我一天只让他吃一个,但我一天都会给他十个,本来就是为了给乘客准备的,这个糖的味道还不错的,是牌子货。我也一直说,妈妈要专心开车,他要乖乖的,帮妈妈招呼好客人,才好多赚些钱。你接了他给的棒棒糖,他会很开心的。
我尴尬地接过了棒棒糖。那个小男孩仰头看着我,张开肉嘟嘟的小嘴,示意我打开糖纸,把糖放进嘴巴里含着,然后闭着眼睛做了个享受的示范表情。我叹了口气,撕开了糖纸,把棒棒糖放进了嘴巴。果然,小男孩看着我含着棒棒糖,眼角都笑得弯了起来,还对我啊啊了两声,好像在说很甜吧。
也许是看到我接过了小男孩的棒棒糖,开车的女子断断续续的说起了有关小男孩的一些事情。
刚生出来,小乐长得那个漂亮,简直是人见人夸,去照1岁的照片的时候,照相馆都不肯收钱,说让贴他的照片出来打广告,以后的照相他们都包了。那个时候,他爸爸,爷爷奶奶都爱得不行。结果,直到一岁半的时候,他还是只会啊啊地说一些简单的字。而且我们发现他开始沉默,叫他也不理会,非要很大的声音叫他才有反应。
后来,跑到医院检测,说是先天的重度弱听。我们当时都懵了,怎么会这样。医生说,他还小,只能先戴着助听器,帮着缓解一下。因为我们快两岁的时候才戴上助听器,而之前,他其实都是基本听不见的,这也影响了他的智力,现在他四岁了,还只会说非常简单的几个句子,连一个长点的句子都不会说,更别说和人互动了。
普通的幼儿园上不了学,他即便戴了助听器,也无法和陌生人交流。一直到小学,都需要专门的人看着他。医生建议要我们上那种残疾儿童的培育班,一次要300块。我和我老公都是普通工作,又买助听器,又要上培育,哪里供得起。虽然那里的老师的确很好,效果也不错,但上了两个月课,我们就退学了。
其实他也很怕孤单,能够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那里的老师又很耐心不歧视他,他每次回来都很开心。老师说,如果坚持上一年,她有把握让他的沟通能力有同龄小孩的一大半,能够基本和周围的环境交流,后期如果没钱,她会把教材和方案给我们一份,也可以在家自己教育了。
说到这里,女子沉默了几秒钟……
但是我们没钱了,不到两年,家里花了差不多10万块治疗,家里也一直争执,到底需要不需要给他治疗,还是随便放养,当个聋哑残疾人养,然后我和老公再生一个好了。老公也倾向再生一个,公公婆婆也不愿支援我们了,他们说如果继续治疗,后续更换助听器,上培育班,做耳蜗手术,这就是个无底洞。而且他现在已经智力发育不全了,即便后面治疗,也是一个残疾人了,说不定做个聋哑人也是他的命。
那天,我和老公吵得很厉害,他也说不想再继续砸钱了,看不到个头,如果我要坚持治疗,那就离婚吧,他不想拖下去了。
我其实也撑不住了,以我三四千的工资,是不可能坚持下去的,毕竟如果只管吃管穿,不去治疗,上的残疾人聋哑学校,也花不了多少钱。
吵架后的那天,我去培育班办退学,看着老师和我一起进来,小乐虽然不能连贯说话,但好像也知道下次不会来了。他在那里趴在桌子上,嚷着死活不肯和我走,啊啊啊地非要在那个培育的教室待着。
本来我就几天没怎么睡觉了,天天和老公吵架。我看着他不肯和我一起走, 我去硬拉他起来,他不肯起来,还咬了我手一口。我当时真的是气疯了。
我上去拉着他,给我起来。那是我第一次打他,我一边打他一边叫,这里是要钱的,很贵的,你知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想管你了,没有人想要你了,就连你爸爸,你爷爷奶奶都不想要你了。现在只有管你了,不想你再这样活下去……
我把他硬抱起来,他拼命在我身上挣扎着,咬住我的肩膀不放开,我忍着痛走出教室,走在街道上,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也不要什么脸了,就当街上那么多人面,我抱着他嚎啕大哭…………
………………车厢里一阵沉默,开车的年轻女子眼睛红了起来,她强自按捺着自己的情绪,在一个红灯路口停了下来,迅速抽纸抹了抹眼角。
不好意思,其实也没那么惨,她扭头,看着小男孩望向窗外那天真无邪的样子,笑了笑。
没有人管小乐,我来管。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我老公不愿意继续治疗,我愿意治疗,那就离婚吧,我们不拖累他。
离婚后,因为没有老人带他,我只有辞职了,贷款买了辆车,专门带着他跑滴滴。不忙的时候,我就在车上教他。他也是真的乖,真的很听话,知道心疼他的妈妈,在车上一呆几个小时,从来不哭也不闹,我说对待客人一定要耐心,一定要保持微笑,他就一直很注意观察坐车的人,如果有人没笑,他还会主动对乘客笑,把棒棒糖给客人…………
后来,我跑了一两年网约车,认识了一些熟客,也很照顾我。同行如果有大单子,跑不过来也会让给我跑。所以,现在我也很攒了一点钱,可以让他周末去上下培育班。
年轻女子憧憬地说道,我就是想再攒个两年,就给他换个好点的助听器。再多几年,说不定也就可以让他可以做个好手术了。
说不定有一天,小乐也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能够和我好好说些话,清晰地叫声妈妈,那就太好了。
我们每个人筹了200给小乐的妈妈,然而她却笑着摇了摇头,认为自己能够养活小乐,并不需要接济,虽然是社会底层的人,但也有属于她自己的骄傲。
社会底层的人,真的每一天都在拼命地活着。